这怎么能行?他还没占到什么便宜,就算是拍戏怎么能让苏骄跟别的男人……而且苏骄本来就是弯的!
简释意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但谢辉并没理会。作为演员显然苏骄的觉悟比影帝还高。
并不了解内情的谢辉对苏骄十分满意。
他主动忽略简释意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故事讲的是一位并无宗教信仰的华人男孩,年幼时期被拐卖到了曼谷的贫民窟,他在这里的黑市遭受了许多伤害,由于他是异族,并长相十分柔美,所以很快便成为众人欺凌的对象,他通过手段害死了拐卖自己来这里却又对他格外关照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把自己感情深埋于心的冷血动物。
后来他逐渐获得地位和钱财,但他却一直未曾放弃自由;他经常去寺庙朝拜,但他却不信佛。
直到遇到一个购买脔.宠的大富商,是个和他同种族的华人,他这次决定好了要杀了这个人,再自杀,获得僧人所说的‘解脱道’;但没想到他跟这个男人走后,却因为自己从未得到的温情而爱上了这个男人,他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他怀揣着自己磨出来的尖刀最后去了一次寺庙,寺庙的僧人劝他通过信仰解脱,最终他还是没有杀掉商人,选择自尽在了黎明之前。”
苏骄聚精会神地听着,眉头微微蹙起,眼角有一点干净的粉色,他的眼睛是沉默如深海的黑。
谢辉落完最后一个字音时几乎激动地握不住杯子,他手里的烫茶溢出来洒在自己手上他也毫无察觉,只盯着苏骄看,他问道:“这个男孩叫‘连水’,如果要演这个角色,必须要尝试只通过表演便从少年演到他成年以及成年后的失去希望,这是我最头疼的角色,苏骄——你能演吗?”
最后一句话谢辉是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在他看来,苏骄在和自己对视的第一眼,就已经是“连水”了。
他的严肃和天真,他的一蹙眉一舒展,和那个灵魂仿佛高度重合,还未演便已有灵,谢辉浑身的骨节都在兴奋。
他看见,苏骄眼里的那把暗火猛地烧起来,烧得他心头一烫,苏骄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眼神毫无犹疑,他的表情也并不存自卑,他只是单纯而干净地相信自己能演出来——他仿佛从来不存杂念。
“可以。”
谢辉激动地站起来,几乎要落下泪来:“苏骄!你是个天才。”
苏骄被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夸奖吓到了,赶紧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我还有很多不足,谢导谬赞我了……”
简释意勾起嘴角,看来今天苏骄都不用当场演一段就能“俘获”这谢辉格外刁钻的眼睛了。
“谢导,那苏骄还需要试一段戏吗?”简释意打断苏骄的尴尬,捏了捏苏骄的手心,又在他朝自己投过目光前收回了手。
苏骄被简释意的指腹捏了一下手心,有些痒,还有些麻。
但他现在的身体里更多的是兴奋。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他做梦都想接到的剧本。
谢辉顾不上形象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激动地摆手:“我的感觉不会错的!这周就开拍,我的人都在曼谷。苏骄,我们等你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谢辉叼着烟,郑重其事地站起来和苏骄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