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连简释意带相机一起拉过来,给大爷看照片。
大爷老当益壮,一看就是经常做群演的活儿,当即入戏:“咳咳……对,就是他俩,昨天下午我见过他俩,那个男的总让路人帮他和那女孩拍照,在亭子里拍完照就坐在旁边那块儿长椅——就那儿,坐着歇息,一开始还亲亲密密的,但是不一会儿就突然吵起来了……”
简释意问道:“您还记得吵了什么吗?”
大爷入戏颇深,摇了摇头:“那我哪儿记得,就记得女孩说什么照片,那个男的一直让她听话,还拿了瓶酒出来,最后那酒也让女孩甩出去摔在亭子里了。”大爷摇头叹息。
“您还知道什么吗?”苏骄认真道。
大爷一睁眼:“我台词都说完了,那你们的导演说多说要扣钱的!”
简释意没忍住乐了:“扣钱?扣多少,大爷,我给十倍,你告诉我们,怎么样?”
苏骄拉住他:“别闹……”
大爷晃晃稀疏的脑袋,有些可爱的为难:“可我,我也不知道其他台词了……”
简释意笑起来,道了谢拉走了苏骄。
“行了,就这么多就够了,剩下的,就是等。”简释意往湖边的一排公共躺椅上一躺,苏骄问他:“等什么?”
“等他们几个来给我们送其他线索。”简释意笑的胜券在握,眼尾冒光。
苏骄无奈:“你啊……”他在简释意旁边的躺椅上躺下。
结果这俩人先是坐了鸭子船游湖,现在又躺在躺椅上享受冬日的暖阳,简直是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蔑视导演组。
苏骄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架上,问简释意:“你有头绪了?”
简释意晒着太阳舒服的哼哼:“嗯……有。”
简释意看了一眼镜头,说:“他们吵完架,砸了等会儿要喝的酒,女孩盛怒之下很可能直接跑走,她去的地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码头,直接坐船回家就此一刀两断和这个脚踏多条船的渣男分手;但是女孩连包都没带,手机摔坏了,钱包也没拿,坐船肯定是不可能;那就还有第二种可能性。”简释意懒洋洋道,“去某个对他俩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结束她的感情。”
苏骄听完长久没搭话。
简释意忍不住又睁开一只眼偷看了一下苏骄,但苏骄依然戴着墨镜闭着眼毫无反应。
“睡了?”
“没。”苏骄很快应道。
“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觉得……”苏骄幽幽地带着笑意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是不是以前谈过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