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耐心快要被耗尽,不想理会许唐的作乱,直截了当地问:“房卡在哪儿?”
“呃…啊?在…裤…兜儿里…”许唐费力去摸,摸了半天也找不对地方。
关铭轻叹口气,惹上个麻烦精,他觉得今晚又累又折腾。
他直接伸手去摸许唐左裤兜,许唐像特别怕痒似的往一边躲,关铭摸来摸去就摸到里面的一块巧克力。
一块coted or大象牌子的黑巧克力静静躺在关铭手掌心里,他定睛看了看,巧克力被吃了一半,包装撕得整整齐齐。
关铭哭笑不得,忍住想扔了它的冲动,把巧克力放回了许唐左兜,又往右兜去摸。
却没曾想,他手刚一伸进去,许唐就呻吟了一声。
许唐柔声喘着:“昂啊…痒……”
声音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刚刚好贴着关铭的耳朵叫了出来。
热气混合着酒气,颤颤巍巍传入了关铭耳内。
传遍他的四肢百骸,关铭气血上涌。
仔仔细细听完了这一声,他的手也摸到了许唐的房卡。
这声音明明没那么响亮,却仿佛充满了穿透力,直击关铭身体深处。
两人在房间门口“对峙”,周遭安静得可怕,关铭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同样喝了酒的关铭,听到他面前喝得不省人事的清秀男子这样喘叫,身体里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呼吸都加重了,额头青筋也渐渐冒了出来。
持续了半分钟的尴尬还是被许唐打破的。
醉鬼许唐像是吃定了关铭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要命地左拍拍、右捏捏关铭的脸,磕磕绊绊地笑着问:“你小子…的脸为什么…这么难看…啊……?”
“一天…到…晚凶…巴巴…谁欠…你钱…啊?”
许唐越问笑得越开,眼睛眯成两条缝,在关铭怀里不安分地乱动。
关铭觉得自己快要濒临崩溃边缘。
身体里的全部雄性激素在被许唐的声音、动作、气息、面容一点点唤醒,而理智却又被许唐的一举一动反复折磨。
“你说为什么?”关铭利落刷开许唐房间,同时开口:“许大导演。”
问完又后悔,和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较真的。
“呵…哈…哈哈哈哈……”
关铭揽着许唐往房间里进,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脚一踹把门带上,许唐却又没遮没拦地笑起来。
他的笑声有点软,有点绵,完全不似平时那副满口京片子的爷们味儿,反倒是甜得很,乖得很。
柔软地、黏腻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关铭重重吸了一口气,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许唐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