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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郑愈又出门了, 兰妱又没见著他。其实自从宴会那晚郑愈喝醉酒吻她之后, 这几日他都是早出晚归,兰妱见到他的时间都很少, 或者说, 基本上就没怎麽见著过, 就是昨晚她特意等了他回来,他也是沉著脸不耐烦的打发她让她早些睡,哪裡有半点那日他醉酒后的样子?

这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兰妱心气很有点不顺, 也不是不顺,就是心有些乱乱的。

虽然知道这几日北鹘人还在, 太子朱成祯也在,他定是很忙, 况且他的性子历来也都是如此的啊, 她以前可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但她想到那晚他吻她时的样子,就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他是不是就是一时醉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啊?

兰妱从没试过这样心烦意乱的感觉, 索性就去了大哥家找大嫂林氏说话。

那也算是她自己家,不需要拜帖,没人会拦她,她迳自就入了院子, 没想到先未看到大哥和大嫂,倒是在院子裡看到了她大哥的一个部将, 杜铭则。

虽不算特别熟,但也都是打小就认识的,兰妱停下了脚步往路边让了让,待他行到近前就给他略施了一礼请他先行。

杜铭则在兰妱面前停下了脚步,他看到小姑娘穿了茜碧色的薄纱裙子,欺霜赛雪的肌肤,见他停下脚步就微侧了脑袋看他,眼睛亮亮的,却带了些漫不经心的随意。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心还是跳得有些快起来,他喜欢兰妱,其实常出入周家的未婚年轻将领谁不喜欢兰妱呢?在这北疆,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他父亲是北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杜授,也是世家子弟,他一年前就让他母亲来周家提过亲,可是却被周原的夫人以阿妱年纪太小,暂时不打算给她定亲为由给拒绝了。

一年前还小,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在北疆十四岁不说定亲,成亲的都有很多了。

他想说点什麽,可看著她一时之间竟是看呆了,口乾舌燥什麽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