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应青渠只好道:“是是。”

应菲正在读大三,应正平常不怎么拘束她,因而她性子相当跳脱。她上前两步,扯着应青渠,说:“走走,我们去那边,我跟你讲几件事。”

应青渠对应正极其尊敬,他把应菲当妹妹,眼下便由着她扯着衣袖,直奔没什么人聚集的角落。迈步前,他及时瞧了两眼习雁。习雁只眼神淡淡地看着两人打闹,并无不愉。

“小菲不懂事。”应正说。

“哦,您不必这样说。”习雁连忙温和地笑,“我倒是觉得女孩儿有朝气,活泼可爱,是最招人喜欢的。”

听罢习雁的话,应正见习雁一直毫不生怯地笑望着自己,说:“你的确很优秀。”

习雁说:“您谬赞了。青渠比我小上两岁,我比他,还差得远。”这番话,表面上,是夸了应青渠,实则是奉承了应正,表面上将自己摆得低,实则并不。应正浸淫官场多年,自然听得出习雁的意思。他又多打量了习雁几眼。

这时,有长辈过来,给应正问好。

习雁适时地退了两步,而后回到沙发上。

他重新拿起自己那杯纯净水,喝了一口。他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姿态亲密的应青渠和应菲身上,只几秒,就收了回来。他将纯净水放回茶几上,没再喝了。

第4章

果不其然,习雁不得已喝了不少酒。应青渠是长孙,同辈的都来朝他敬,那么习雁自然也得跟着喝了。不比生意场上游刃有余,习雁不太熟悉应家这样的高干家庭的家风。不过到后来,除开两人一同起身向长辈敬酒,其他时候,应青渠都替习雁回拒了。

两人一起回到家。

习雁醉了,但他喝醉了不耍酒疯,只是脑子浑沌,迷蒙蒙地,直犯困。他被应青渠半揽半搀,脚步踉跄地走进卧室。酒味和他身子淡淡的石榴香氲在一处,细细密密地,往Alpha的鼻息里钻。两人有过临时标记,对彼此的信息素熟悉且敏感。Omega离Alpha离得近,于是他本能往应青渠身上靠近了些,鼻翼翕动,嗅了几下。他觉得有点好闻。

应青渠喊:“习雁。”

习雁半晌才回,语调迷糊:“嗯。”

应青渠知道他喜洁,问:“洗澡吗?”

习雁反应了一会儿,说:“洗。”说着,推开应青渠,自己趔趔趄趄,脚步虚浮地往浴室去。应青渠稍稍用力将人一捞,习雁就又软在了应青渠怀里,半阖着眼皮,要睡不睡的模样。

应青渠说:“我给你擦擦。你睡。”

习雁躺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应青渠给他擦了身子。习雁的身体是Omega与生俱来的,难以改变的白、软。但习雁看不惯这副娇弱的样子,再是忙,都每天坚持锻炼,不过生理条件受限,如此,也只让自己的胸腹手臂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应青渠用温热的毛巾,擦过习雁胸前淡红的凸起的两点,小小圆圆的肚脐眼,软垂在稀疏毛发里的东西。他给习雁盖上被子。

他叫了一声:“习雁。”

习雁眼皮阖得死死,眼睫毛都未曾颤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