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航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对叶展说：“快滚。”声音很冷，像初春里的一场猝不及防的冻雨，包裹起了所有蓄势待发的温度。

叶展擦擦嘴角的血，不依不饶地说着：“小星星，我还会再来的。”

我这时候已经不在乎叶展说什么了，我现在只想抱着段航，从正面抱上，看看他的眼睛。

“段航…段航……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一定不好，都流血了，对不起，都是我地错，刚刚我要是再早点发现叶展，我要是不要你陪我走，就不会…不会这样了……”

我颤抖地抹掉了段航脸上沾到的血，但怎么也抹不干净，手就更抖了。他抓住说：“星星，别哭了，我很好，没关系的。”

我甚至意识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哭的，他用手擦我脸上的眼泪，突然停下说：“坏了，手不干净，变成小花猫了。”

段航抚摸着我的背仿佛在抚顺炸毛的猫，“星星别怕，再哭今天晚上就没有骨头吃了。”

我哽咽着嗓子说：“什么嘛，你到底是在花猫还是花狗？”

刚刚过度使用身体，段航体力不支一瞬间瘫在我身上，把头埋在我的肩头。他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在哄你，星星。”

然后马上又带着一点责怪的语气说：“不准别人叫你小星星，应该是我叫才对。”

我点点头，“嗯。”的应了一声。

段航轻轻喊：“小星星。”温热的气喷到耳朵上，我感觉像被千万只蚂蚁咬破了心脏。又痛又痒。如果可以，我愿意这创伤永远不会痊愈，每次为段航心动的时候都如同死过一样。

“小星星，再休息一下，咱们回家和玉米排骨汤。”

“好。”

第11章 上药

我搀扶着段航回了家，他家里今天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开门的瞬间妈妈看到我们的样子后吓得变颜变色，着急地问我们怎么了。我还没开口，段航就抢先说：“碰到小混混了，妈你别担心，我打赢了回来的。”

段航妈妈被他这句话激得有些生气，帮着我把他扶进屋后严肃的说：“航航你知道这不是赢不赢的关系，和那群混混打架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他要什么你就给他，回来咱们再报警，你没必要和他打。让妈多担心啊。”

段航妈妈用消毒湿巾擦擦段航的脸，摸摸又看看，叹口气说：“疼不疼啊？”

段航摇摇头说：“妈，没事，就擦破皮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因为那个混混要的实在是不能给他，真的非常重要。”

我在一旁听着，心脏砰砰砰的跳，像吃进去了一架鼓，段航一说话就敲响了它，敲得它又酸又涨。我抓着衣角看向段航妈妈，“阿姨，其实……”

“妈，咱们开饭吧。”段航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段航妈妈站起身来，“对对对，你们还没吃饭呢。我去再热热汤，马上好。”

接着对我说：“星星，你帮航航擦下药可以吗？去他房间弄吧，顺便让他把衣服换了。”

旁边一只星星：“汪唔？”

段航妈妈：“不是你，好好躺着。”，然后有些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走进厨房。

我站起来，扶着段航去了房间。

“你要不先把衣服换了，怕上好药再换沾到。”

段航：“好。”

我背过身去，段航说：“怎么了？”

我：“注重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