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踉跄着跪到了马车前,磕头哭求道:“贵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她高热已经两日了,贵人,求求您,救救她吧只要贵人肯救她,民妇愿意和孩子一起卖身为奴,只要您能带她去城中医治,我们的命以后就都是贵人的。”

阮觅听言面色微变,伸手略撩起了车窗帘就往那妇人和孩子看去。

“主子?”

外面的侍女青峦向着马车请示道。

这些时日看得太多流民,一路都是路边跪求的,为了不阻碍行程,只能硬着心肠快马加鞭的赶路。

可现在这位妇人抱着个孩子,就在这路中央。

就是心肠甚硬的青峦都心觉恻然。

“怕是城中不堪负荷,已经不许灾民进入了。”

长公主神色凝重,她看了一眼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阮觅,道,“阿觅,你说该当如何?”

阮觅放下了帘子,回过头来,眼睛有些发红。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傅,那妇人说那孩子高热距离有点远,孩子又被妇人搂着,她的情形我看不到,但我观那妇人面色潮红,脖颈肿胀,眼神涣散,她的情形怕亦是不好,还有这后面的流民师傅,这些流民很多情形都不是很好,我怕已经有时疫出现了。”

长公主的面色陡变。

阮觅道,“师傅,我下去看看吧。”

“阿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