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他不会允许自己在没有事实根据的情况下让别人包括她的话去影响他的判断,但那些话到底还是入了他的脑子,挥之不去。

还有当年阮觅的病,虽然下面的人没有发现什么,他其实也并未完全释去疑心。

毕竟他不常在内宅,而那时曾氏和顾柔却和阮觅来往密切他也清楚,有时候一些内宅的手段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这让他的心更提了起来。

身后的墨七死低着脑袋装作不存在,或者至少是木头人。

但顾云暄没当他不存在。

他转头就对他道:“吩咐下去,清了东西明天就搬走。”

墨七:

顾云暄说完转身就往南阳侯的外院书房去了。

南阳侯不在书房。

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不敢得罪这位新任西宁侯,立即颠颠的就去传话了。

南阳侯正在正房跟曾氏用晚膳,得了传话不敢耽误,就急急赶了过来。

他以为顾云暄是有外面的事寻他,谁知道他喝退了人下去在外面守着,顾云暄就直接对他道:“我明日就搬出去。”

南阳侯一惊。

他道:“云暄,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突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要搬走,但这皇帝赐宅子才几天,那边还没怎么收拾,这怎么说搬就搬了?

顾云暄当然不说是顾柔惹他生了厌。

更不承认是因为阮觅的话让他对南阳侯府生了嫌隙。

他道:“我已经收到外祖的信件,信中说他不日就会出发来京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我尽快搬出去,行事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