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认真,又不由自主地咬起来了笔帽儿,听完后笔帽儿已经被我咬裂了,周晏行无奈地叹:“早叫你改掉这个坏习惯。”
因为我做题时一旦遇到不会的题目,总是会咬笔帽儿,越焦躁咬得越厉害,周晏行每次因为这个都会说上我好几次,但我屡教不改,后来他把我的笔帽儿全都拔了下来,也不给我机会咬了,弄得我现在有了咬指甲的毛病。
周晏行一边无奈一边纵容,我总能在这些纵容里感受到他的爱意。
我把刘海弄了上去,用周晏行之前送的粉色小卡子卡住,把剩下的空题做完,瘫倒在了沙发上。周晏行的手指戳了一下屏幕,像是要戳我的脸似的,他抱着刚刚跑来撒娇的猫,遗憾地说:“真想抱你。”
我看着那只在他怀里的狸花猫,小小地酸了一下,摸到桌上的一包糖,撕开就往嘴里丢了一颗,把酸味儿压了下去。
“抱着猫呢,”我嚼着糖说,“我看你高兴得很。”
那猫咪呜一声,紧接着就往他怀里钻。我没来由地笑了一声,问:“这猫是不是故意的?”
周晏行提溜起它的后颈皮,似乎是把它放到了地上,摆正了摄像头,认真地说:“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哥,那笑笑又能有什么坏心思。”
“有坏心思的是我。”他忽然说。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关掉了小夜灯,摸着黑往客房走。我早有了睡意,把耳机一拔,手机抛上了床,一下子扑进了床褥里,抱着枕头在床上乱滚,视频通话还挂着,但周晏行那边也已经一片漆黑了,他也带着困意,轻声说:“笑笑,晚安。”
我抻开了被子,说:“晚安。”
通话结束。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我关掉了闹钟,躺在床上发愣,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坐起身,换下了睡衣。
我去宋禾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见她还在睡,便拿了手机和钥匙去楼下买早饭。
宋禾不爱喝老豆腐,也不怎么吃煎饼果子,我大多时候会给她买一杯甜粥,再去买小饼夹里脊,比起煎饼果子,她似乎更喜欢吃这些。
小区外的路边摊很多,我在这边住了快两周了,也摸清了哪一家的更好吃一些。买完宋禾的份,这才去买了自己的早饭。
宋禾喜欢喝甜粥,加很多勺糖,可惜早点摊的摊主从来都只给她加两勺,到了家里还要自己再添两勺。她爱吃甜倒是和我像。周晏行曾吓唬她,吃多了糖,牙里就会长虫子,很疼很疼的。吓得她好多天没有吃糖。
我正扫码付钱,周晏行的消息弹了出来。钱付好之后我接过打包好的煎饼果子,道了一声谢。因为单手拿着手机不好打字,我看了眼消息,是他问我要不要出来玩,还发了一张照片,外加一个定位。
我说:“小禾没吃早饭。”
言外之意是要吃完饭后问问宋禾出不出门才能去找他。
他意外地没有秒回,我收好了手机,过马路回到了家里。
宋禾迷迷瞪瞪地坐在客厅里,见我进了门,茫然地看向了我。我抬了抬拿着甜粥的那只手,朝她笑。她这才清醒了一些,颠颠地光着脚跑了过来,踩在了我的脚面上,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最好了。
我把甜粥给了她,刚要训斥她不许光脚,她就嘟着嘴说:“下次不光脚啦。”飞快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