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情,”我目光空洞地问他,“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清净下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教室的,听封情说,我那时像是丢了魂儿,行尸走肉似的,脚步都很沉。
下午的的课也浑浑噩噩地捱了过去。
我先周晏行一步回了宿舍,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蜷着身子面对着墙,竭力想要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周晏行一进门便喊:“林笑,你还在难受吗?”
这个下午我过得也不舒服,只觉得头晕脑胀。在教室的时候周晏行询问过我很多次,要不要去医务室,我当时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没想到他回了宿舍也还惦记着。
我闷闷地说:“没关系。”
实际上还是很难受,还跟班主任请了假,晚自习也不去了。
聒噪的夏蝉吵得我无法安睡。在他回来前我就已经试图入睡,却一直没能睡着。我听见他拉开抽屉的声音,不知在找什么,很快翻找的声音便停下了。他倒了一杯水,玻璃杯放在桌上,“嗒”地一声,我后背被戳了一下,便慢吞吞地从“茧”里探出了头,转过身看向周晏行。
他狭长的凤眸里亮晶晶的,我弯下腰,他微凉的掌心便挨上了我的额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又去翻他的小药箱了。
头好晕。我又倒在了床上,喉咙干渴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周晏行才端了一杯冲剂,走到我床边,低声说:“笑笑,起来喝药。”
我已经晕得不想再和他纠结称呼的问题,艰难地撑起身子,把那杯冲剂喝完,哑声说:“谢谢。”
蝉忽然不叫了,我眼前朦胧一片,也和蝉一起沉默了下来。
周晏行说:“不是你的错。”
他果然听到了,也看到了。
我躺了下去,嘶哑地笑出声,说:“谁又能说得清呢,说不定我活该这样。”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便沉默了下去,和那只蝉一样。我又笑了一声,说,别管我了。
让我烂在泥里吧。
不知道写了什么,晕乎乎的。
(´△`)会有小黄灯吗
第6章 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