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陈见拙莫名地有些心慌,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谈话就这样宣告结束。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裴子梏听到了声音,心像是被某种尖锐物品狠狠划伤,又因为看不到,疼痛感的刺激下有怒气陡然升起,他莫名地焦躁起来,他微微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往空中虚探着,而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已经紧握成了拳,青筋爆起,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见拙。
见拙在哪里?
在即将扼制不住时,手被陈见拙抓住。
裴子梏一点点地冷静下来,他迫切地需要确定陈见拙的存在,他就在他的身边:“见拙?”
“是我。”陈见拙努力不让自己被刚刚谈话所扰乱的心绪gān扰,牵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语气温和,“好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他说的不是我们,是你。
他不会跟他一起回家。
意识到这一点,刚刚有所放松的裴子梏再度回到了警觉中,还未彻底消散的戾气以倍数增涨开来。
要冷静,不能再吓到他,不然他会后悔的,后悔决定陪在你的身边。
不,他还没有准备好,他已经后悔了。
陈见拙只是在等待时机,一个离开你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