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科忙,每天的日程都挤得满满的,时间过得也格外快,回过神来便已经到了要做公开手术的时候。
论坛大会召开为期一周,国内外的专家都会过来,包括人工心脏方面的前沿专家梅涅尔教授。头一天便有他的演讲,陈梦刀听得认真,结束后还特意留下来去请教。
梅涅尔对这个年轻人很热情,尤其是听闻他是关浓州的学生后,在场内站着不方便长时间请教,还专程在外头找了个咖啡厅坐下,足足又用了两个多小时讨论。
临行前,梅涅尔又交了些材料到陈梦刀手上,托他带给关浓州。
提起这人,才想起来,接着梅涅尔的是关浓州的演讲,这么一看他是完完全全地给错过了。大事不好,不用想也会知道关浓州那个脾气。
意外的是,回到宾馆后,关浓州不在。
陈梦刀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照理说,今天所有的交流都应该已经结束,不过想想关浓州也可能是被拉去应酬,一时半会拖延了也不奇怪。
他给关浓州发了个短信,然后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今年年底有个去英国的交流机会,关浓州要求他一定得申请到,又得多写几篇论文。加上后天就要做公开手术,方案和模型都得多检查几遍。
冠脉血管缝合线径……陈梦刀皱眉,这是龚凌的部分。
他拿起电脑,走到外头去敲响了龚凌房间的门。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但这事情紧急,一时半会无人应答,陈梦刀焦躁起来,敲门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急促。
约莫又过了几分钟,门总算开了,灯都是全开的,看来龚凌根本也没睡下。他穿着浴袍,懒洋洋地倚在门上,还是那副缝在皮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