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不太能受得住“乖”这个字。

“……好吧，”他揉揉眼睛，下垂的眼尾和儿子oo惊人地相似，“等看完医生，我中午要吃火锅、串串、红油笋丁、口水鸡……所有口味重的都要吃一遍，我要被披萨折磨死了。”

裴明霄笑着亲他：“好。”

郭钊是十点来接姜宥的，不到十点半二人到的医院。

还是车祸那次的医院，医生也还是上次的医生，姜宥被推着做了脑ct和脑电图，出结果的时候裴明霄正好赶到。

医生指指片子，说：“看到这道裂缝没，永久性损伤，随着时间推移头痛的状况会好一点，但无法痊愈。”

裴明霄问：“后遗症呢？”

医生书：“后遗症可痊愈，但只能靠病人自己慢慢恢复，或者来点强刺激，无法使用医疗手段。”

医生看着裴明霄说的这番话，对于医生来说，把检查结果告诉脑子更清醒的家属很正常，可姜宥就不那么认为了。

他更加坚信裴明霄在和医生串通骗他。

“哎呀，”姜宥捂住肚子，“哥哥，我胃突然特别痛，你去帮我买盒胃药好吗？”

郭钊已经回公司了，裴明霄“嗯”了声，起身去医院的药局买药。

姜宥目送裴明霄出去，身子前倾，故弄玄虚道：“刘医生，您不用骗我。”

刘医生怔了下：“骗？我骗你什么了？”

“你和他的交易——”姜宥顿了顿，“我都知道，他身边有我的眼线。”

刘医生：“……我和谁交易？你说清楚点！”

姜宥仔细观察着刘医生的表情，他眼神迷茫，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