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暘形状锋利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从偷看的角度看起来十分冷酷高傲,一看就不是会听话道歉。又说了句什么,就着这个姿势,罗暘就轻车熟路地从眼睛吻到了嘴唇。
受到惊吓的周瞭一个好家伙,急刹急转弯,凭着专业运动员的反应力,被酒意冲散的理智回来的同时,人已经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周瞭揉着宿醉的头醒来,想起了那个梦,又觉得梦境过于真实——他还记得,自己梦里在这个豪宅晕头转向时还骂了罗暘这个狗东西。
等他起床时,莫宁已经去上学,莫若拙在散步,而他家那个牲口,早就已经出门和生意伙伴去打高尔夫。
上午司机载着周瞭在周围转了转,回去时正巧看到工人抱着一束花,走过一楼的长廊,去敲莫若拙上课的房间门。
周瞭站在尽头,斜着身体望了望那束花,色调是蓝色,挺少见,也挺漂亮的。
等莫若拙下课,他就抱着那束花走出来,找来两个花瓶,修剪剪放进花瓶,问鼻梁上架着墨镜走过来的周瞭在做什么。
已经缓过宿醉的周瞭说在晒太阳,给莫若拙指了下外面——草坪上放着把躺椅,旁边支着小几上放着三层高的银质托盘,阳光下,银光闪闪,让上面的茶和水果好似都有层闪烁的滤镜。
——周瞭刚才四仰八叉躺在那里,都觉得自己岔开大腿不太合适。
然后莫若拙家的人又很有礼貌,看他在晒太阳,端着吃食过来,说唔好意思让他等多阵, 又轻手轻脚帮他调整遮阳伞,让阴影角度到刚刚好,让他慢慢晒。
莫若拙看看周瞭身上古铜色腱子肌,和花瓣一样嫩的脸上藏着羡慕,问:“是不是你们球队里都喜欢晒太阳上色,你黑了好多。”
“我这色儿训练风吹日晒弄的。”周瞭拿起一朵花,“罗暘送的?”
莫若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