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我才不会。”莫若拙面红耳赤。
周瞭警告他:“那你别替他做他应该做的事。我哥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让他吃几次闭门羹也没怎么。得让他知道来之不易,不吃点苦头,不好好对你了怎么办?”
是啊,罗暘劣迹斑斑,莫若拙也有很多让人困扰的不幸,他们之间比别人的“要是”要多很多,但相爱不易,莫若拙很想珍惜地把罗暘拥入怀中。
莫若拙下巴垫在他胳膊上,抬头看着罗暘。
“我知道你去找了屿哥。”莫若拙说,“你都不来我家。你以前就这样,生气了就扔下我。”
罗暘表情凝住,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是。”
经历了伤感色彩浓重过去,罗暘暗暗着重地提醒自己,不要让莫若拙太痛。
起码从相遇以来,除了没有自制力,其他他做得很好。重逢以来,他的表现在以前,应该得到莫若拙在作业纸写下一个“good”。
可是有女儿、有哥哥的莫若拙吝啬地给机会,拖拖拉拉处理罗暘。
罗暘看着他无辜的脸,就越发觉得莫若拙对不起他。
推及更远的以前,在荒唐的年少,当莫若拙代替了他那些烂玩的游戏,填满了那些该死的虚无,但他仍然不满足,仍然觉得无所归处。那些强烈的爱欲到达极点,就附着上了毁坏的欲望,好像只有和莫若拙碎在一起,才能有他想要的,万无一失的永永远远。
罗暘内心像有未曾沾染的野望之地,荒凉又苦寒,明晃晃存放着什么,但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时也会怕莫若拙——他绝对不会承认。
“那天和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罗暘表情硬邦邦,不应腔。
莫若拙轻声叹了一口气,“我是在认真考虑我们的未来。也知道我和你的差距有这么——大,我对你家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有很多顾虑。而且,你也要改,你答应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