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拙不说话,周瞭也不问了。
周瞭苦口婆心唠叨了两句,莫若拙很扫兴地转移话题, “你知道吗,锦心最近要回国了,她们有个巡演。”
周瞭说:“那时候我有比赛。”
“我可以帮你送花,小时候我就帮你这么干过。”
“没完了是吧?”周瞭横他一眼。
莫若拙一脸没缓过来的苍白,喝热水润喉,嘴角带着不外露的坏,浅笑着。
周瞭不自在地换了一个坐姿,问: “他人呢?”
“有工作,还有他爷爷也来这边了。”
周瞭一凛,看莫若拙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搭在莫宁的外套上,姿态放松。
好像是觉得有人会搞定,一点也不担心。
“小莫。”
莫若拙抬头,和之前周瞭去找他时,他从熬夜的工作台上抬起头,阳光照在他半边身体,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株不需要太多阳光的植物,纤细的、只有浅浅的根。
但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周瞭想起了昨天。
昨天亲眼见到了莫若拙脸上血色尽褪,明明没有哭,却好像只是因为悲伤没有追上绝望。
那是莫若拙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也是周瞭第一次察觉,在那堆腐烂的往事里,原来莫若拙也谨慎藏着他辛苦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