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瞭算作一对儿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荒谬好笑的事,最近从另一个人听到太多计较,莫若拙都不觉得奇怪,只说:“可能是误会了。”

方锦荣横了一眼莫若拙。

当初方锦心和周瞭谈恋爱是认真的,哪怕她的家人一直觉得周瞭是不怀好意。

周瞭却和莫若拙不清不楚,让人很难不怀疑,莫若拙已经看了方锦心那个笨蛋三年的笑话。

“上次你们两个像恶心的同性恋一起走在街上我也看到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让莫若拙也没有了好脾气,“我……”

方锦荣突然轻蔑地一笑,指他身后,“这是那个私生子?”

莫若拙神色遽变,马上回身抱起走出房间的莫宁,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也一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知道莫宁有没有听到,又懂不懂,莫若拙慌得呼吸都乱了。

在他都还小的时候,哪怕方程修那么厌恶他,莫婵也从未说过方程修的坏话,依然告诉莫若拙,“方先生有他自己的难处”,“方先生是爱你的”。

这种期待像是恒星一样在莫若拙年少生命前方某一处存在着,哪怕光芒越来越微弱,但好似一个明确的目标。

当初莫婵不忍伤害莫若拙的渴望和憧憬,就像莫若拙想给保护莫宁是一样的。

方锦荣难听至极的话,让莫若拙回过头的一眼满是愤恨。

方锦荣觉得他好像被刺伤的反应可笑,也对他的脸难以容忍地感觉到不适。

没有方程修,他怎么能读和方锦心一样的学校,没有方家,他就应该和他不要脸的母亲一样,因为怪异的身体,在哪条暗巷帮男人提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