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暘来时强烈的爱恨像被一声不响摁灭的火星,嘴角极淡的一笑,问: “既然害怕,为什么答应见我?”

“我不是想和你谈其他事,只是担心你会和周瞭动手。”莫若拙回头看了眼楼上,“周瞭要是真的伤到你,你那些厉害的律师,一定会让周瞭吃大亏。”

在如此了解自己的莫若拙脸上看看,罗暘将他手里的烟抽走,含住湿润的烟头,“你知道就好。你记得我和你的约定,不然我那些不分黑白的律师会起诉他。作为运动员,他的时间耽误不起。”

因为愤怒,莫若拙的眼睛亮了几分,“我也会起诉你。

罗暘低头看看火星,他抽烟不像莫若拙,两三口半支烟就只有一半不到,弹了烟灰,火星在他指间微微一闪,他声音暗哑地好奇问:“起诉什么?”

莫若拙手指发抖着拿出一支新的香烟,“你自己知道。”

“什么?”罗暘撩起眼皮,“这个?”

莫若拙神经警惕一动,还未反抗,突然就被拉住手腕,另一手推着他后脑往前,接住罗暘干燥的嘴唇。

白天在路边,周瞭盯着莫若拙浅笑着嘴唇看了很多次,现在罗暘亲在那里,被他自己反复抿过已经柔软,还尝到舌头上残留着草莓的甜味。

感觉到莫若拙气得整个背都在发抖,好像纤弱得可以被人毫无顾忌地抱走。

于是在随时都有人走出来的单元门口,罗暘冰冷的拇指在他后颈,一边紧按着他,一边克制着有想要收紧的冲突。

不能绑走莫若拙,也不能弄坏莫若拙。

但莫若拙一直如此挣扎,罗暘真的担心自己会折断他的手腕。

稍微分离了唇,罗暘问:“为什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