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留下她,就是在扶车?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

“是不是你看不到吗?”

到现在,这个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是对是错,都没有谁能给出定论。

起码看起来,莫宁带给莫若拙的力量和希望,远远超出了他所受过的苦。

为了他和莫宁的家,像某种尚纤细、又过早成熟落地的植物,抱着自己的种子,飘飘摇摇落地,一直努力地扎根生长。

因为周瞭会分不清楚,到底是年幼的莫宁离不开莫若拙,还是孤单的莫若拙更需要莫宁。

所以在周屿还在尝试接受的时候,他已经和莫若拙一样期待这个小生命。

而被爱围绕的莫宁从小就有迷人的可爱魅力,就是偶尔会冒出不知道从哪里继承的记仇天性。

周瞭总是怕她哪天要是知道她现在要什么给什么的大爹爹曾想过要把她送人,会登上她的记仇小本本。

在莫宁小声说完之后,周瞭停顿了一会,不动声色说:“你大爹爹这一身伤,老了不知道多可怜,以后宁宁也要给他那个糟老头子免费治病。”

“好~”

在寒冷的蓝天下,绵绵不尽的小雨落下,窗帘半拉的外面雨声滴答,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热气里,肌肉下蛰伏的力量感更喷张、性感。

水声停后,罗暘腰上围条浴巾,一手擦着湿发走出来,皮肤上未干的水光闪闪发亮,像细节精湛逼真、瑰丽多姿的苍白大理石神像。

席砚在他身边他这些年,依然觉得美少年长大了,依然久看不腻,而且更具有成熟的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