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温暖的怀抱里,莫宁的眼皮渐渐合上,小脑袋依靠在莫若拙胸前。

把睡着的莫宁放回床上,她说着梦话,“爸爸……”攥紧了被角。

莫若拙用食指刮刮她的脸,又看了好一会她香甜的睡脸,想起了今晚遇到的罗暘。

他曾经有过几段不真实的人生,太好的,太坏的,都如梦一场,醒来总是痛苦的。

而一些漫长的感情都都如酝酿太久的冬雪,在不合时宜的气候落下,没被人看见就无声无息融化成了冷水,也慢慢变得沉重。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告诉周瞭他们。

有些说不清楚的事在这几年里已经得不重要,他和罗暘不能算久别重逢的旧情人,也算不上朋友。

不管莫若拙如何想,对姿态高傲地罗暘来说那是一顿钱货两讫,但不算满意的快餐。

过去很久,他难以释怀那些给他惹来的麻烦。

要是他知道有个莫宁的存在,莫若拙直觉他会做出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莫若拙轻轻离开房间,看到客厅、莫宁的房间,都没有开灯,周瞭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纽约的早上八点,莫若拙就明白周瞭出去做什么了。

上次莫宁说家里来了坏蛋,周瞭住来住了几天。这几天他们没有被方家的人打扰,但周瞭的小秘密被莫若拙发现了。

旧情难忘,藕断丝连是最难以解释的事情。

而周瞭他们就这样反反复复,都有四年了。

莫若拙杞人忧天地叹一口气,又情不自禁双手揉发酸的脸颊。

在充满同情的伤感中,莫若拙蹲在阳台不停地抽烟,肺腔膨胀,泪珠从脸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