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记得那些照片里莫若拙和别人的亲密,也发现原来没有一尘不染回家的路,下雪回家的路,被很多人走过,并不好看,地上都是湿泞的脚印,看不出是谁的,又在走向哪个方向。
席砚看了眼表,抬起头,看到罗暘看着窗外,少见地在出神。
这种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他之前听闻过罗暘的一些半真半假的新闻,后来受罗家所托,才从罗家准备的资料里了解到他本人一二。
但真的见到罗暘本人,又发现,还是不一样。也难怪罗欲年如此纵容他,罗暘就是他的翻版,聪明狡猾,不择手段,又有隐忍的耐心。
在为他做过多次治疗里,作为心理医生的席砚从未在问题里看清过罗暘。
欣赏了一会美少年吸烟,这期间也不知道罗暘是没发现,还是不在意,在他开口前,都没像以前傲慢自负地让人滚。
“erick,我看到一段有意思的话。”
席砚在书里找到那段话,念出声,
“弗洛伊德把性分成古人和今人,情欲生活的最大差别,是古人更重视性冲动本身,而今人更重视行性对象,古人视冲动为圣物,认为它能够神化相对低贱的对方,而今人则认为性冲动是低俗的,只有当其作用在某些对象身上时,才能为人们所宽宥。”
念完一段话,席砚又好似处于医生的立场,问:“你见过你母亲和别人在一起,自己又被人算计过,性交对你来说,应该是后者,而你如此痴迷那个男孩。”
抽烟很性感地罗暘也貌若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是你的冲动,还是你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