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凯提着罗暘衣领,看他的死样,举起来的第二拳砸在地毯上,用脏话骂了眼皮都不眨下的罗暘,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罗暘推开他,拇指摩擦刺痛的眼角,拍下垂头闷声的同伴。

郑家凯垂着头,压着一肚子的火和怕,跟在他身后走进他的房间。

就算在太平山顶,罗家也是地势最好的一个,光罗暘自己的房间就可以一览他家巨大的花园,也可以俯视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繁华。

巨大的采光窗前,罗暘懒散地坐在一张单人椅上,一边倒酒,一边说:“新车很靓。”

“中意啊,送给你。”郑家凯问,“你们到底做乜事阿?”

罗暘没说话,往加冰的威士忌里扔了一片莱姆片,喝一口,看着酒杯说:“好饮喇。”

“我真系很担心你。”

罗暘喉咙咽下一口烈酒,说自己有什么好担心。

开口想提另一个人的话头被郑家凯生生咽下去。

——罗暘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他也不想窥探罗暘在那边、在家发生了什么。

叹口气,郑家凯在他身边坐下,倒出一杯酒和他碰杯。

罗暘自然而然地问他什么时候去澳洲。

郑家凯早该去了,只是听说罗暘的爷爷回港了,想罗暘应该也在,他就返回,但也待不了两天。

说完他隐晦看眼罗暘,“你有没有要我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