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在冷格调的精装房内,无处不蔓延着没有人住过似的冷清阴晦,站在门口私保已经悄无声息融入了纯黑的装甲门。

而一处房门紧闭的房间内,罗裕年高坐在沙发上,面露沉重,紧紧皱眉。

坐在他对面的罗暘清瘦了些,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有和私保争执的伤痕。

——要关住罗暘一个月,听上去很难,但也没有那么不容易做到,罗暘再怎么样都只是没有羽翼的男孩。

罗裕年哄过,呵过,更威胁过,效果几乎没有。

而这一个月,难缠的周屿让罗裕年这次来申的心情愠怒,他耐心不剩几许,“erick他和他的家人在想办法让你坐牢,也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爷爷,我要见他。”

罗裕年没说好或不好,目光冷冷看着朝自己跪下的罗暘,“想要他的原谅?以你的性格,一开始就应该想过要怎么补偿他。那你想带着多少钱去见他?”

罗裕年把人看得太透,当罗暘脸上紧绷着沉默时,他直说:“你不想了?可是他愿意吗?其实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你一开始那么想的。”

罗暘瞳孔骤缩,几乎马上说:“不行!”

不可以……

只是为什么不可以?

罗暘知道莫若拙是没有物欲的,很难吃的东西他都会干干净净吃完,住在很小的房子也被细心地打扫布置,不会觉得穿旧衣让自己在同学里特殊,打工走很长的路吃很多苦会大方告诉人他以后会自己赚很多钱,承诺给罗晹买很贵很漂亮的生日蛋糕……

可是罗暘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就算是他了解这样的莫若拙,他依然用这种窒息的办法一次又一次加速他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