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晹一个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有等待的耐心,除了对莫若拙,他也花很多时间做模型——车模、船模,上千上万个的零件,他可以坐在那里用剪刀用钳子弄上几个小时。
有时候是为了打发时间,有时候是心情不好。
这种时候他就会吸引仍有一点好奇心的莫若拙。
因为除了那些大玩具,罗晹知道做错事,也会给莫若拙做一个小玩具——他们床头和窗户就摆了很多很多个定制的哆啦a梦。
莫若拙记好不记疼,当罗晹把被颜料弄脏的手递给他时,他抽了湿巾给他擦手,小心细致地避开手掌上受伤的部位,牵人的手心软软的。
罗晹看他低垂的眉眼,密密实实的长眼睫毛带着弧度翘起,从鼻尖到嘴唇都内含着淡淡的温柔。
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让他格外喜欢和莫若拙甜蜜的小窝,也会怀疑莫若拙美丽的眼睛下躲藏着什么。
因为一种临近终结错觉,他终于察觉到莫若拙给他的悲悯恩慈。
当莫若拙抬起头,罗晹移开了目光,收回的手掌和握。
没什么痛感,但他又希望自己是好不了,可以永远顺理成章囚禁莫若拙,享受他的温柔。
隔天,罗晹就买回一种人体彩漆,用在莫若拙身上。
用莫若拙雪白细腻的身体作画布,蘸着颜料的笔尖在他身上游走作画,从瘦削的肩胛到修长的大腿,大片大片色彩艳丽的鲜花从雪地长出,像是从皮肤下长出来的妩媚刺青。
湿凉的颜料没有干,莫若拙不敢动弹,如一张柔软舒展的白布。
在浴室里被干得手软脚软的莫若拙滑坐在颜料融化的脏水里,肮脏的,破碎的,转瞬即逝。
“莫莫,可以说话了吗?”罗晹推起他的下巴,在热水中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