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口接他的罗晹是老样子,就个子更高了些,双手懒洋洋插兜,苍白英俊,右下的那粒黑色泪痣看起来邪肆,双眼带着夏雨的凉意,冷冽而孤僻。

上下碰了下拳头,罗晹问:“wrence呢?”

“他爷爷住进养和了,现在家里横风横雨。”

罗晹眉目微皱,“他呢?”

“没事,他老dou要搞不定会找你,现在都是毛毛雨喇。”

接着郑家凯继续说起他不在这段时间香江发生的事,罗晹都冷淡,不慎关心的样子。

而且国语还是老样子,咬字不准,腔调缓慢,不知道平时怎么和莫若拙交流的。

坐上车,郑家凯问:“莫若拙呢?我好鬼想见他。”

“生病了。”罗晹横他一眼,又说,“一会,你别吓到他。”

郑家凯笑:“身娇体弱嘅。”

身娇体弱的莫若拙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多久没出过门,也习惯了不见人,小小的胆子,风吹草动也让他警醒。

听到楼下有不常见的声音,还持续了一会,莫若拙忍不住在房间门口张望,像自己打开笼门,探头探脑的金丝雀,看到罗晹上来,脖子就往后缩。

但克制住了。

之前因为受伤而生病,莫若拙一整天一整天地静悄悄待在床上,晚上露出漂亮可爱的脑袋,嗓子坏了,说不了话,时常转转眼睛就又昏沉沉睡着。

罗晹也觉得他们没有沟通的必要——反正他还是乖乖的,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于是迁就了不想和自己说话莫若拙。

这样过了几天,罗晹就开始时而阴沉地打量莫若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