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暘想,莫若拙要是愿意给这个补偿的话就好了。他的身体,应该和他的善良一样大方。
被热红脸的莫若拙有些骄傲回过头,“罗晹我是不是什么都会?”
“是呀,什么都会。”做爱却要人教。
罗晹就好喜欢莫若拙这个天真的样子。
今天瞿纪濠还问他什么时候才玩够。
罗晹就说得不到就一直喜欢,也不着急。
吃过饭,罗晹下去扔了垃圾,顺便点了一支烟,抽完回来莫若拙就刚刚洗好不多的碗筷。
用毛巾擦干净在冷水里沁得红彤彤的手指,他兴冲冲端出蛋糕让罗晹许愿。
罗晹对着跳跃的蜡烛,说:“我第一次过这样的生日,莫莫以后不要对其他人好。”
“这……”
不给他机会,蜡烛被干脆利落地吹熄。
莫若拙有些拘谨地看看罗晹,他手上每年都长的冻疮,在渐渐温暖起来的手上隐隐发痒。他在抓的时候,罗晹给他包了一个创口贴。
罗晹的手有种养尊处优的好看,不暖,像滑滑的冰块,声音低沉,“知道了吗?”
莫若拙闷头闷脑地“嗯”一声。
他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格,被抛弃的阴影可能会伴随一生,从小就知道不大方的付出,就不会有人喜欢他。和他有相似不幸的罗晹,好像和他共情了难以言说的苦楚,帮他解围,也了解他的难处。罗晹唯一的愿望,像一颗沉甸甸的星星,在莫若拙唯唯诺诺、奢求很少的心上一下点亮,开始发光发热。
莫若拙仰着滑腻细润的脸,眼巴巴看着一只手掌拖着小蛋糕的罗晹,说:“这个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