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能对所有人好,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好好对待最疼他的人。
出门时,莫若拙把莫婵习惯带的手套放进书包,并在脑中打好了中午去见莫婵的草稿。
刚关上门正好遇到下楼的周瞭,还有难得休假早起的周屿。
莫若拙乖乖叫了声“屿哥”,又看看跟在后面垮着脸的周瞭,看样子昨晚挨得揍还没有缓过来。
胡子拉碴、开口就是一个哈欠的周屿,挥挥拿车钥匙的手,表示送他们。
能让周屿从工作中抽空做这种事,是事出有因。
经过周屿这个刑警三天的跟踪调查,周瞭早恋的事还没败露就证据确凿,并差点连累每天晚归的莫若拙。
周屿要是知道莫若拙在给同班同学打工,避免莫若拙遭受同龄人的歧视,他一定会代行家长的职责,不要说打工,每天要被接送的人就要有添上莫若拙一个。
幸好周瞭抗揍,和坚持不分手一样嘴硬,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去学校的路上,周屿咬着一支烟,把周瞭的情况推演到了在这个年纪早恋、冲动、后悔、最后一事无成,还当了单亲爸爸,而被学校开除的周瞭找不到工作,养不起孩子,更找不到女人,最后在某条暗巷被扫黄的周屿抓到。
周屿感叹,他这又当哥又当爹十多年,最后还要帮废物周瞭养孩子。
周瞭忍无可忍:“我就是亲了个嘴。”
“防微杜渐,你敢说你亲人嘴的时候,其他地方没想用点劲?”
“我……”周瞭还没有周屿的脸皮厚,“我”字卡壳一秒之后,吐出,“我草”。
看到旁边老实巴交的莫若拙在偷笑,周瞭瞪他:“笑什么笑,也说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