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锡的助理在窄门外说,是他的一个手下在赌坊旁边的鸡窦街见到了霍小姐,这才找到人在这里。

罗仁锡从鼻子里发出冷笑,问罗晹,“想不想见见妈咪?”

然后一把推开了面前薄薄的铁门,并把罗晹扔了进去。

那个房子很小,进屋就没有遮掩,空气有房间的汗馊味、公厕的屎尿臭味、还有一种未知黏稠的气息。

罗晹从能黏在皮肤上的恶心空气里抬起头,就和床上和男人交缠,好似极乐、又好似痛苦的女人对上视线。

不知道当时霍英娉是先笑了,还是直接在尖叫。

他只记得那种尖叫像是会有血从头皮渗出来,还有几天后,她死了。

过去的回忆控制了情绪,罗仁锡动起手像当初毫不留情把罗晹推下车门一样。

罗晹捂住肋骨倒退半步,轻微耳鸣中,没听到其他声音,瞬间抄起一旁的东西,在墙上敲碎了就要往罗仁锡脖子扎。

这时突然一个人横插进来,薄薄的后背贴着他。

罗晹目光顿顿,然后很快松开拿在手里白瓷花樽。

扫了眼把罗晹像鸡雏一样挡住的人,罗仁锡在外人面前生硬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动作。

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普通的样子、普通的穿着。

罗仁锡带着讽意,看眼本性难改的罗晹。

改玩男仔了。

也好,以后不用担心私生子的问题。

离开前,他对模样清秀的莫若拙意味不明地一笑。

莫若拙见识少,跑上楼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后颈一颤,罗晹父亲的目光更让他后背的寒毛都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