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瞭骂骂咧咧,说他同学找的是什么医生,
莫若拙坚强地记录了新的体温,告诉周瞭,他已经慢慢降温了。
周瞭把那张废纸抽走,递给他药和水。
莫若拙嗓子都肿起来,吃着药片都费劲,还吐出什么都没有的酸水,小脸惨白惨白的。
周瞭问: “是不是开错药了?那个医生是不是三无医生?还有你那个同学为什么不直接送你去医院?”
莫若拙病恹恹躺在床上:“他不喜欢医院。”
“什么毛病。”周瞭拧着剑眉,“把衣服脱了。”
莫若拙不愿意动弹,周瞭便把酒精倒在手上,在他的手心擦了,又掀开他的校服,往他肚子上抹。
莫若拙皮肤白皙,平时捂着地方更白,圆圆的肚脐浅浅起伏,腰际有些不自然的红,周瞭正皱眉,而莫若拙被冰了一下,就吸着肚子躲避,苦恼地问:“周瞭,会不会沾上酒味?我明天还要穿这件。”
周瞭说:“明天请假。”
莫若拙摇头,又问:“你帮我把书包拿回来了吗?”
周瞭点头,拉下校服盖住他的白肚子,抱着双臂在床边坐下,深沉看着他。
莫若拙在周瞭开口前,露出开心的笑,说自己找到一个轻松的兼职,以后就不用放学到处跑。
“给同学补课?”听他说完,周瞭眉毛吊起,“谁的胆子这么大?”他马上明白,“今天这个?”
看莫若拙点头,周瞭心里的古怪更甚,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直觉对方不安好心。
莫若拙眯着眼睛笑:“你怎么不觉得是我在贪他的钱?”
周瞭看着他不假思索的样子眉心皱得更紧:“你不被人骗就不错了。”
莫若拙肯定地摇头,他在心里拨过算盘,罗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也比看上去有人情味。这件事最糟糕的也就是罗晹这个大少爷,是想捉弄、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