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拙鼻音很重地答应,又哑着嗓子说,“路上小心,别迟到了。”

周瞭骑上车,手朝后挥了挥。

在停靠许多私家车的校门外,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看过骑单车离开的周瞭。

莫若拙站在原地,也目送穿行在车流中的山地车,鼻尖微红,张着起皮的嘴唇呼吸。

当罗晹路过他时,问他:“是男朋友?”

“啊?”莫若拙任何不解都要表现出来,所以看上去更傻了。

罗晹目不斜视从莫若拙面前走过,他身边站着几个朋友,似笑非笑回头看来。

莫若拙视线困惑。

走在中间的罗晹和两天前受伤脆弱的样子不一样,低着头阴沉冷漠。

可能那天把罗晹单独扔下,惹到了他。

然后这一天里,莫若拙总觉得有道视线在看自己。

回过头,也总是能和罗晹的视线对上。

罗晹的目光寡淡且光明正大,好像就只是刚刚好把视线放在在他身上,理所当然得让人怀疑自我。

课间,同桌扒拉着莫若拙的胳膊,问他,“是不是老师知道了他们周末没来自习,现在怪在你身上?”

莫若拙摇头,再回头。

当罗晹看过来,莫若拙摸摸脸,试探性地报以一笑,罗晹就撇过视线。

莫若拙心想,奇奇怪怪。但那几人也没有违纪惹事,他就没有在意这大少爷古怪的脾气。

过了两天,莫若拙的感冒时好时坏,但都没耽误正事,连周考都是正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