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低价红灯区穿行至一半,莫若拙警觉的耳朵突然一动。

“班长。”

捏住刹车,莫若拙腿支在地上,回过头。

明明晃晃的水坑倒影着理发店的霓虹灯,一个修长的人影靠着墙,手中夹着一支明灭的烟,用特有的声线和口音,“过来。”

在墙壁都是湿淋淋的小巷里,莫若拙不露声色咽了下喉咙,“罗晹?”

那人抽了口烟。

莫若拙谨慎且小声地,“罗晹是你吗?”

“嗯。”

莫若拙放下脚刹,抱着头盔走过去,“你怎么了?”

罗晹从钱夹里拿出几张钞票,言简意赅,“手机。”

莫若拙看看他捏着几张钞票的手,修长漂亮,像是玻璃。而手里的那些钱用他的手机多太多了,莫若拙也不是那么见钱眼开。

没接钱,他往前走近了,看见罗晹眼角的血丝,还有手臂一条很长的擦伤,眼睛瞪大了些。

“你被打劫了吗?”

罗晹瞥了眼,瞪大眼睛的莫若拙。

通常情况下,罗晹是惜字如金的。

因为他不喜欢说话,也因为他的港普很难懂。现在裂开的嘴角针扎一样疼,他更不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