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罗晹一定听到了周屿的话,知道自己的背叛和逃跑。
可是罗晹还是来找他。
像之前莫若拙给予过的无数次大度一样,他总是被罗晹任何让步俘虏。
白炽灯照亮着的楼梯上,莫若拙突然停下脚步,惴惴看向楼梯间碰面的罗晹。
罗晹迈过剩下的台阶,带着夜露的凉意抱住他,一如既往地吻他。
亲到楼梯间的感应灯都熄灭,罗晹带着烟味的手指摸着他的脸,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牵着他下楼。
痛和背叛在相同的方式里消弭了,莫若拙小声问:“你不怪我吗?”
罗晹说:“我知道你不想去香港,那去别的地方。”
他们之间不需要解释和表白,莫若拙毫无原则地即刻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循着本能说对不起,又紧张地问,“你家为难你了吗?”
“没有。”因为他的关心,在走出楼后,罗晹亲了他苍白的脸,“这样更好,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莫若拙眼眶发热,这个时候他满是让罗晹麻烦缠身的歉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莫莫,你开心吗?”
每当罗晹这样叫他,总是饱含多重意义,更多的是让莫若拙真的觉得自己很爱这样的罗晹。
“莫莫,我们今晚就走,好唔好?”罗晹今天来,没有准备一件行李,他说这些话,好像代表只有莫若拙才是远行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