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拙被拉走时,分不清楚是和罗晹分开,还是其他人的目光让自己更痛苦。
低血糖让他像是心脏病发作的病人,难受得直不起腰。葡萄糖从手背静脉上缓缓给入,他脸上缓缓有了血色,但也临近天亮睡下。
在周屿因为门外彻夜未走的罗晹暂时离开病房时,刚刚睡下的莫若拙便又醒了。
他打开电视,听着早间新闻,太阳穴嗡嗡作响。
然后就在这样早的时候,病房里来了探望的人。
三人都是他以前的同学,也是罗晹的朋友。
或同情或不忍,没有人谈起罗晹,却在离开前,每人与莫若拙说了抱歉的话。
杜祈昀走在最后一个,又在一会折回,坐在之前瞿纪濠坐过的位置,看着脸色苍白的莫若拙,“你哥还没有回来,我再陪你一会。你比上次见瘦了。”
然后饶有趣味地靠近端详着他眉心微蹙的模样,“他们都不提起他,那以我们的关系,聊聊他,怎么样?”
“我们什么关系?”
杜祈昀拇指和食指捻他额前一缕细软的黑发,被躲开,捻着手指笑笑,“你应该更恨罗晹,是他那么大方。”
莫若拙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地垂下的侧脸一片冰凉的青灰。
“你知道吗?他的本名不叫罗晹。”
杜祈昀闲闲开口,语气好像是在说,你看,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