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拙讪讪。
医生离开后,罗晹放下在右手旋转着把玩的刀,站起身去锁上门。
回来,莫若拙像孵着小鸡一样,抱着一件他的外套睡下,被叫起来后,没精打采地吃了些切好的水果。精神了些,莫若拙去了浴室。
罗晹在外敲敲门,说自己出去吸烟。
莫若拙洗了澡出来,房间里每一盏灯都亮着,藏式地毯又厚又晦涩。而罗晹还没回来,安静的房间里能隐隐听见楼上抽水马桶的冲水声。
莫若拙在床边坐下,看外面很遥远的布宫,发了一会呆。
在他拾取今天的记忆时,想起了导游的善意和医生的打听。
许久没有这样和陌生人对话,就是面对回忆,莫若拙也失去了自己的触角,局促不安的境况总是猝不及防压迫过来。
是不是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奇怪?有没有发现什么?罗晹为什么要带他出来?
莫若拙觉得害怕,不希望自己会做出超预想的事,这种时候他就需要罗晹。
只是罗晹离开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莫若拙疑神疑鬼,咬着下唇思考,罗晹对他已经有了足够让他独处的信任了吗?
明明从旅行开始,罗晹心情就不算好。
原因不是今天莫若拙说他不是好人,也不是莫若拙在人前不明显的反抗。
让罗晹的阴沉不悦,是一开始带着莫若拙一起外出的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