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晹个子挺拔,眉目高冷,像冰川下来英俊神武的古神,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看到。而比证件上还要清秀几分的莫若拙是个羞涩拘谨的男生,好似畏惧人群,也像是很怕分开,一直紧靠着高出一个头的罗晹。
他们前面是那根拉山口那块迎宾石,刺眼的红漆滴落,上面的“海拔5190米”和情诗的震撼弥补了缺失的美感,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未等导游喝上第二杯水,只在石碑前略略站了一会的两人就已经牵着手走下山坡。
离开人群,因为不怎么笑的罗晹,这对同性情侣间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这一路他们就是这样,少有对视,长长无语。看上去好似终年云雾缭绕的雪山,怎么依偎都不暖一样。
旋上杯盖,看着两人背后冷冷逸散的白雾,导游猜想,他们这场选择在这里的毕业旅行,可能意义非凡。是不是这两个一开始就不够开心的孩子可能约定好了,来藏地走一回,回去就分开。
没再多探究,等两人上车,导游不失热情地问两人怎么没有拍照,要是想,自己可以帮他们拍几张。
罗晹没有说话,还是莫若拙过了一会代替罗晹发言,说,好,下一个再拍,谢谢。
中午十一点半,天公作美,他们的车转过山口,太阳就从云层后出现,还未靠近,就能看见湛蓝若天空的泪珠、波光粼粼的纳木错,视线再远点,是围绕雪域生活的洁白云顶。
车停在营地,从高处眺望,在没有一丝杂质的天边,厚实成团的白云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赶在一起,捏紧了,下面的纳木错是流淌着的天空,湛蓝的颜色在湖边变得丰富,有牦牛,有经幡,也有丝巾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