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费源:“张桃,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和最美好的收获,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愿意把所有的爱情和信任交托给你……”
张炽听着誓言,心底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他把视线转到了孜桐那边,没有任何的闪躲,唇边却无法扯出笑意。
他曾经也把所有的爱情和信任交托给他,只是后果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他以为的周肖林是背叛、隐讳,但这种带给他的那种痛苦,却及不上孜桐给他的十分之一。
他轻轻地别过脸,看向了张桃。
张桃说誓言的时候,声音是哽咽又激动的,眼眶慢慢发红。在他们交换了戒指,激悦地亲吻时,在场的人响起了兴奋而热烈的掌声。
张炽轻轻地拍手,唇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现在也就是下午的时间,客人一个紧接着一个离开,等走得差不多时,剩下的时间相当于租了时间给他们玩乐。
徐费源两夫妻也不知道跑哪里去,这一看,除了张炽那桌子坐满了兄弟外,隔他们不过三个桌子的只剩下孜桐一人,迟迟没有离位。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时不时地酌上一口香槟,彩灯照下,把他白玉般的脸颊映得半明半暗,慢慢地与背后的幽景融为一体,跟他们似乎隔了一条缝,像一幅背景掺了暗色的美人画。
兄弟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大声嚷着要拼酒,脚都抬到了凳子上。
“来,猜拳,输了喝。”
张炽面无表情,拿着酒就往嘴里灌。
吕一阳蹙着眉,问:“张桃为什么也把他请来?”
阿辰往前面看了一眼,眼底带着不屑,撇嘴道:“他帮过桃子,桃子觉得他好。”
就像他以前也这么以为过。阿辰在心里加多了一句。
张炽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喝酒,他看着兄弟们玩得热热轰轰,声如洪钟。他干脆拎起啤酒,站起身。
“老大,你去哪?”阿辰问。
“找个清静的地方喝酒,”张炽睨了他一眼,说道:“你们玩吧。”
“老大,华哥让你,”阿辰道:“让你别喝太醉啊。”
“行了。”
张炽说完,直接走开了,他的脑壳像被鼓板敲过一样,有些发疼,也听不得吵闹声。
他从孜桐旁边越过,神情淡漠,就好像这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路人。
张炽走到了香槟台旁边,双手直起,顶在桌边。遽然,他总感觉背后有条视线一直紧盯着他。
张炽脑壳那种发疼,是慢慢延到了心底,打在棉絮般,疲钝又无处着力。
他使劲地想跟三年前那不愉悦、郁悒的记忆告别,可孜桐就像化不去的雾,总是在前面晃晃悠悠。
现在是算什么样,以前他是追着他跑,现在是反过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