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桐不想让他抽烟,便买了电子烟放在他口袋。他把它翻出来,有的没的玩了一会儿便放了回去。
张炽把报纸给剪了,折起了一个头像就塞到了裤兜里。
“哎。”他挠了挠眉心,夷犹了半刻,去找沉华。
他跟沉华通过电话,只知道沉华一人在仓库里。
不知不觉已过下午五点,张炽拎了一些吃的走到仓库,看到沉华坐在木椅,稍有残旧的桌上只放着一壶清茶和两个小茶杯。
他调着茶,听到脚步声才把眼抬起,疲倦的眼皮微缓了些。
“来了。”
“嗯。”
几周前所发生的事情如云雾般的闹剧,兜转间又重新回到这里。
他看着沉华淡然无恙的脸,喉咙彷如被塞住般,不知下一句说什么,只得轻叹了口气,把食物放在了桌上,打开了保鲜盒,一股浓郁的卤鸡肉味道扑面而来。
张炽把筷子掰开,递给了沉华。
沉华看着鸡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拿着筷子停在半空,他先开口了:“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慌慌张张捕鸡的那模样。”
张炽一听,失笑了,“都多少尘封年代的事了。”
沉华笑了笑。
张炽扯了扯嘴唇,道:“那应该是我最丢脸的一次。”他那时候跟着鸡的后尾跑,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抓到。
沉华顿了下,摇摇头,“小孩子的童心总是在的,怎么能叫丢脸。”
张炽也笑了下,“抓鸡抓着摔破了脸,太丢人了,还是别记起的好。”
沉华沉默了下,道:“那时候你把桃子送出国之后,就没笑过,结果你抓到鸡,就笑得很开心,像回一个小孩。”
张炽抿着嘴,没有说话了。
“吃吧。”沉华给他加了一块鸡肉。
“华哥。”张炽欲言又止。
“嗯?”沉华看他,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关于猎龙的事情?”
张炽沉默下,点点头。
沉华轻叹口气,“我问过你,是帮重要还是兄弟,我的答案和你一样。”他无意识般地轻敲着碗,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猎龙能造成这个样子是它活该,兄弟是命,不是被踩在地上的泥石,他长时间的暴政自然会引起不满。”他停顿了下,继续道:“我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只是没料到会通同一气,也造成了我没法预料的后果。”
张炽听到最后一句,突然一顿,满腹的疑惑,“后果?”
如果以战胜来讲的话,这里不应该以后果来表述,可沉华看着似乎不想多提,他眸底蕴着得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阿炽,我没有做错。”他的声音带了点低沉沉的忍惶,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什么。
张炽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准沉华有没有做错,猎龙内讧导致被灭是他后来得知,几多是非恩怨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也非他能说。
“无论以前还是今后,先为护兄弟。”
他的声音过于认真沉重,张炽摇了摇头,道:“行了,说得,像立遗嘱似的。”
沉华低声回道,“万事不由人预料。”
张炽没有说话,埋头吃肉。张炽用纸巾擦了擦嘴边,想起自己还有点事没问,“最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