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桐无奈道:“你不捣乱就谢天谢地。”本来15分钟就干好的活,现在还被他拖着没法做。
张炽一笑,低声:“别啊,老子可舍不得你累。”
孜桐:“……出去。”
储物房的盏灯,照得他白玉般的脸半明半暗,眸内明澈,眼尾微弯,良顺得让张老大喉咙干涩,瞬间色心起意,他把脸凑过去,厚无颜耻道:“亲一个。”
孜桐:“……”他现在怎么就这么想把纸箱扣到他头顶上。
张老大不悦,调谑性的把纸箱往前一顶,架子被孜桐防不胜防得撞了一下,摇摇欲坠,发出嘶嘶的声音。
孜桐:“……玩够了。”
张老大撇着嘴:“怎么,让你亲一下还委屈你了?老子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圆圆的大嗓门嚷嚷得覆盖了。她用力拉开门柄,还没看清里头是什么情况,硬是把头凑了进来,喊道:“老板,白果没了。”
张炽:“……”
孜桐:“……”
场面蓦然冷清,朱圆圆就算缺根筋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大眼睛溜转,瞅到张老大想杀人的眼神。她咽了咽口水,贪生怕死的把头缩了回去,尬笑几声:“……你们继续,我、没存在。”
张炽言简意赅:“滚。”
“别对着我员工凶,拿好。”孜桐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张老大乖乖得把纸箱抬到一边,看着他离开储物房。他耸耸肩,随手抬到架子上,就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
他拎起一看,是一条没备注的熟悉号码发来的短信,只简单三字:“老地方。”
他眼也不眨,眸底笑意渐失,对着孜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全无,换回的是一张稍有戾气而肌肉紧绷的脸。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裤袋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糖水店。
——
他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从小跟他混到大,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三餐不愁的工作,却辞职跑去当起没工作就没饭开的私家侦探。
他单手插着裤袋,歪着头看着陈旧老房,脸上似略过一丝怀念,站了几分钟没动,才拽着一抹熟悉的痞笑,把烟头扔在地上随意踩灭,迈步走向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的漆斑驳残旧,铁皮脱落得参差不齐,不知活了多少年岁。
他微微弯着腰,弓起手指准备敲门时,发现门是没有关上。他直接推开走了进去,看到一个长相颇为端正的男人坐在破皮老旧的皮革椅上,两指无聊的在椅柄转动着,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