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没有。
孜桐平静的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
他洗完澡出来,半躺着沙发上搓着湿淋淋的头发,正准备去房间拿手机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两声又停了下来。
他停顿了下,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门外是谁。他过去把门拉开,果然看见的是绷着脸的张炽。他抿起了唇线,脸上微醺,闻到一身的酒气味,不过重点的是在他受了伤,右臂有着几道血淋淋的刀伤,从上臂蜿蜒而至手腕,血顺着伤口一点一滴的落下。
“过来坐着。”孜桐叹了口气,指完红木沙发后,就走去杂物间拿药箱,后想想再加多一句:“别坐床上。”
张炽捂着伤口,垂着头,听话的坐在沙发上。孜桐拎了张凳子在旁边坐着,细心的帮他料理着伤口。
他俩谁也没说话,无声无息的度过了十几分钟,张炽终于开口:“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受伤的。”
孜桐微微抬着眼皮,鹦鹉学舌道:“你怎么受得伤?”
张炽闷懑地说:“有几个傻逼跑到我地盘砍我兄弟,我肯定得砍回去。”
“嗯。”孜桐低着头,继续帮他料理伤口。
张炽的脸上掠过不豫之色,不悦的道:“你他妈能不能关心下我。”
孜桐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本来就是混这个的,我说有什么用,你还是会继续。”
静了几秒,孜桐猝不及防被压在了深灰色地毯,张炽跨在他身上,狠狠把他双手紧箍在地上。
第十章
张炽一口气闷在心里,低声道:“真想挖出来,看你是不是没有心。”
“你喝醉酒了。”
“我是喝了酒,但没醉。”
孜桐看了下他右手臂,还没包扎好,血又逐渐溢出来,他问道:“你还管不管你伤口了?”
“反正死不了。”他恼怒道。
孜桐没敢动,张炽受伤已是常事,他怕像上次那样撞击到他哪个伤口。
“你起来,我重新包扎下你的伤口。”孜桐想动了动手,但是被箍得很紧,随着想想就放弃了。
张炽一动不动,直直的盯着他,目光如炬,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随后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脸色都暗下来,低声道:“你别他妈的对我一时冷又一时热,老子有这么好忽悠吗?”
“你是意思是,我现在也可以赶你走?”
“你甭想。”
孜桐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也就随便说说。”
张炽喉咙滚动,抓住孜桐的手越握越紧,微微张开口:“你到底、对我……”
他话没有说出完,但孜桐懂他的意思,截了他的话:“我不需要任何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