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哦了声,不以为然弹了弹鹿的犄角:“那怎么叫的,你换种叫法,那个词叫什么,呦呦鹿鸣对吧?你呦呦两声。”
身下的鹿抖得更厉害了,看起来都快哭了,最后当真从嘴里吐出一句人话:“呦呦呦呦,我是鹿我是鹿。”
秦郁之:……
他顺了顺鹿脖子上的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出手让阙安把他从鹿背上拉下去:“你怎么能真把人家当鹿使唤?”
他指着周围的兽群:“这些也都会说人话?”
周围的一只鹿叫了一声,像是想要控诉阙安的罪行一般,但很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只能接连不断的发出鹿叫,眼神可怜兮兮的。
阙安解释道:“你看,就这头鹿稍微有点灵气,会说人话,其他都只会叫唤,傻不溜的,都只是动物呢,连人形都化不了。”
一旁一堆堆动物都在无意义的嚎叫,只有几只动物偶尔能说一两个不完整的词,确实不像是能变成人的样子,但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出奇的一致,秦郁之好笑道:“是被你绑来的吧?”
会说人话的鹿都快哭了:“……大佬别说了,我是自愿的。”
阙安毫不心虚道:“你听见了吧。”
两个人对自愿的定义不太一样,阙安当时找到它们的时候,就说了两个字动物们都吓得发抖,差点晕过去,哪儿有动物敢不答应,所以阙安自动把这种害怕定义为自愿,也是没问题。
秦郁之让司机开车从动物园运来了些动物吃的饲料和肉类,算是给了这堆群众演员报酬,动物们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对阙安十分忌惮害怕,但很明显对秦郁之很依恋。
秦郁之坐在中间,前面被一头黑熊贴心的挡住风,同时被遮住了光线整个人处在黑暗中,戳了戳黑熊的背想让他让一让,但可能因为毛太厚,秦郁之戳了好几次没有戳得动,黑熊毫无动静只能作罢。
身边围了一圈小松鼠,叽叽喳喳的跟过晚会一样,还有几只兔子仗着毛软贴到了他手心蹭,让他抱抱,小松鼠见状也想塞到他口袋里,但刚塞进去,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唧唧声——
“唧唧!”
小松鼠被吓了一跳,忙远远跳离口袋。
秦郁之伸出两根手指,把那坨软唧唧的东西拿了出来,歪着头注视着它俩,阙安刚好在此时走过来,用手里的树枝戳了戳团子:
“什么时候偷偷钻进来的?”
团子唧唧还记着被阙安扔到洗衣机里的仇,哼哼了两声不肯回答,被阙安一把用树枝挑到那头黑熊面前:“拿着玩吧。”
黑熊似是对团子很感兴趣,伸出手想去拿团子。
团子惨叫着哀嚎道:“不不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们错了!”
阙安这才收回树枝,把两个小汤圆扔到秦郁之怀里。
叽叽委屈道:“你们结婚这么重大的日子都不带上我们,那我们只有偷偷跟着来了嘛。”
旁边唯一会说话的鹿好奇的望着小汤圆,若有所思道:“原来狼和人生出来的不是狼人,而是这两个糯米团子,好可爱,我可以用角戳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