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湖边回来后,刘导安排好了住宿和下午饭,打算晚上就出发去山上。

看日出的游客很多,大部分都选择晚上就驻扎个帐篷,住在山顶上,赵安原先询问秦郁之用不用把这整天景区的票都给买下来,以防人流太过密集造成意外,但秦郁之说不用。

刘导早早把帐篷搭好了,让秦郁之住进去。

赵安在旁边看着有些发怵,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秦总,您真要住帐篷里?会不会太冷了?

不是他胆小,是他真的听说过秦总以前出去玩然后差点出意外犯病的事,为了一次日出冒险,实在不值得。

刘导立马拉下脸,对于有人质疑他成果这件事相当不满:“你看看你这个年轻人,说的哪儿的话,这个帐篷材质很好的,不透风还宽敞,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帐篷了。”

赵安现在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他来的时候没想过秦总要住帐篷,不然肯定预先选好帐篷,做好保暖措施,他拦了秦郁之半天,奈何秦总态度坚决,没有半分动摇,也只好用了这边买的普通帐篷。

一番吵闹之下,秦郁之拒绝了要留下陪他的赵安,一个人总算安定的坐在山崖的一块大落石上面。

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满片白色的小花颤悠悠伸展花瓣,往下扎根在泥土中,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漂亮,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冷意,虽然有暖炉和衣物,但高处不胜寒,寒意透过厚厚的衣物往里钻。

秦郁之被风吹得觉得有些头痛,他撑着打开药瓶,咳嗽了几声吃下药,随即昏昏沉沉,没过多久就控制不住睡意。

他一般都是自然醒,给自己在脑里定一个闹铃,第二天清早就能醒过来。

他缓缓躺下,抬眼看了眼帐篷外的橘色天空,缓缓合上双眼,等着明日的到来。

*

阙安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抬眼看向丛林。

他赶了好几天路,终于赶到了云城。

这里的模样变了很多,刚到时差点没认出来,丛林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栽满了各种他不认识的植物,栽成了各种各样他不认识的形状,半分他熟悉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找遍了整座山脉,连一只狼尾巴毛都没找到,不仅是丛林变化大,连一只他熟悉的生物都没有,只剩下掩埋的几个兔子洞穴,还是好多年前他抓兔子时守过的,洞口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和野草,长满了陌生的气息。

除了爪子下沾的泥土之外,他一无所获。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突然蹿出一只兔子挡了他的道,兔子耳尖处有一处熟悉的红色疤痕。

阙安皱起眉头,盯着一闪而过的疤痕仔细回味。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在兔子洞抓到过一只兔子,但那兔子趁他不注意,从他指尖逃脱了,逃走时兔子耳朵被他爪子划了一道。

他眼疾手快逮住兔毛,狗爪子压着兔子的尾巴尖开口:“过来。”

兔子想落泪。

不过就是出来啃几根草,怎么还能遇上祖宗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