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波:“那个孩子没了,都炸碎了,我让人把他尸体敛了敛,哎……”他叹口气,接着说:“孙石友抓着了,您看怎么办?要交给条子吗?”
何故听见孙石友的名字瞬间周身爆发出戾气,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剁了!”
张波从没见何故主动要杀什么人,虽然知道孙石友不会有好下场,但从何故嘴里听到这两字还是忍不住胆寒。
孙石友很精准的触了何故的逆鳞,如果他伤的是何故自己,或许还能留一条命,但他伤的是林冬青……
张波看了眼病床上的林冬青,朱鹮应该庆幸林冬青还活着,否则何故可能会拼上盛炎拿整个北斗陪葬。
顾万江、薛凤临和柴观在病房外面,见张波出来,顾万江问:“怎么样?”
张波:“还没醒。”
顾万江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冬青这孩子……”他没有往下说,大家都心有余悸,也都知道林冬青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何故前面拼上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他,不是所有贴身保镖在生死面前都能做到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护主。
张波点了根烟:“何总说剁了孙石友。”
柴观:“哼!剁了都算便宜他!”
李臻穿着病号服,手臂上打着石膏从病房里出来,脸上的血都擦掉了,头上受伤的部位包着白纱。
“我来!谁都别跟我抢!”他靠在门口说道。
张波走过来:“你这样还剁人呢,拿得动刀吗?”
李臻斜了他一眼,没有戴眼镜,眼神中的寒光直接射向张波。
张波:“得得得,不跟你抢!”
顾万江:“对了,白泽派人移交史晓亮,下周到平市,带队的是白轶。”
听到白轶的名字,李臻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林冬青第三天退了烧,又昏睡到下午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他浑身都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气,努力动了一下手臂,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冬青,你醒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何故身上,何故靠在床头,因为他伤在后背,不能平躺,只能侧卧或趴着,何故怕他睡不舒服,就把他抱在怀里,抱了两天。
何故摸摸他的头,温度正常,又问道:“哪里难受吗?”
林冬青开口,烧了两天的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干张了张嘴。
何故伸手把水拿过来给他喝,然后按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番,给伤口换了药,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化验结果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