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一只手拉着围栏,身体向后仰,只要一松手,他就会从百米高空坠落,摔成一滩烂泥。他问那个男人:“青鹤,你说何故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邹青鹤依旧是面无表情,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朱鹮:“我跟何故很有缘啊,十年前在英国我送了他一份礼物,今天这是我送他的第二份礼物了。”
他接着说:“陆鸥这个傻逼,什么都干不好……”他看着邹青鹤,“在我这里,傻逼只有一个下场……”他拉着围栏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死。”
邹青鹤没有表态,眼神和表情都很淡定,仿佛眼前这个人在说晚上喝粥吃饺子一样。
朱鹮:“青鹤,你这个人真没意思。你就不能多说点吗?”
邹青鹤:“说什么?”
朱鹮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你爱我。”
邹青鹤眼睛抬都没抬一下:“我爱你。”
“哼!”朱鹮笑容隐去,歪着头看他,突然抓着围栏的手一松,整个人向后倒去!
邹青鹤几乎是同时伸手,哐的一声,高大的身体撞在围栏上,手死死抓住朱鹮的手,把他在坠落的生死边缘拉住。
朱鹮又笑了:“你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邹青鹤抓着他的手没有回答。
朱鹮借他的力翻进围栏,拍拍他的肩:“这世上不希望我死的只有你一个人。”
朱鹮往楼梯门走去,邹青鹤跟在他身后两步远。
朱鹮边走边说:“走吧,这份礼物何总可能并不喜欢,我得好好想想再送他点什么,要让他喜欢的主动来找我才行。”
邹青鹤不说话,显得朱鹮更像在自言自语:“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邹青鹤简明扼要的说:“副市长。”
朱鹮:“哦,对,晚上要和涠市新上任的副市长吃饭。诶,我挺喜欢他女儿的,一副欠干的小婊子样儿,你说我去搞了她怎么样?”
邹青鹤眼皮都没抬,看着脚下的台阶:“好。”
朱鹮觉得没意思,邹青鹤这个人是最完美的保镖,忠心耿耿,绝对服从命令,机敏能干,人狠话不多,能舍命护主,关键时刻还能拿来挡刀挡枪子儿,皮糙肉厚人高马大的扎不透,机关枪都射不透。
但就是闷葫芦一样,三脚踹不出个屁,跟了朱鹮五年,朱鹮还从没见他表情有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