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三天就过去了。
週一一大清早,岳青禾便洗漱好,站在衣柜前沉思。
平时在私塾工作为了符合学校要求,不是着一身中山装就是唐装,可又想起每次见白龙穿的都是西装正装,不知道他们公司对服装要求严不严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岳青禾想打电话问问白龙,但他这才發现,自己根本没有白龙的号码。又犹豫了一阵,最后只好放弃挣扎,穿上了一贯的服装,并戴上那副看起来非常有书卷气的细框眼镜。
「岳老师还是一身先生打扮,我都忍不住想喊一句”岳老师早!”了。」白龙一见岳青禾就这麽笑道。
「不妥吗?」
「不会,特别合适。我的车还从来没有载过这麽有文化的人,这可是它修了三辈子的福。」白龙又不知从哪儿学来这油腔滑调,「请上车吧。」
岳青禾上了车,在副驾驶上正襟危坐,白龙则一派轻鬆的發动车子,还顺手递给了岳青禾一杯热豆浆。
「聊个天吧。」白龙说。
「好......」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的故事?」岳青禾重複道,白龙还真会找这类奇妙的话题。
「是呀,路途很长,需要打發时间。你小时候在哪裡长大,發生过什麽好玩的事,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
「那我的回答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为什麽?」
「我没有父母,小时候被和尚收留在寺裡长大的。」岳青禾面无表情,低头吸了一口豆浆。
白龙原本还不怎麽期待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毕竟岳青禾看起来既不幽默风趣,也不出生奇特,想来应该不会有什麽精彩故事。
可一听说他竟然是个孤儿,白龙表情一下认真起来,他问:「从小到大都住在寺裡?住了多久?」
「嗯,我从有记忆以来都是跟和尚们待在寺裡生活的,也不清楚究竟是多久,只记得过了很多很多年。」
「那后来呢?不是住寺裡一直住到现在把?我看你也不怎麽像和尚。」
「后来,待我稍微懂事了的时候,某天一对富商夫妇来到寺裡找我师父开导解惑,来了许多回都不得解。我总在旁边听着,有一次我无意间答了一句话,那对夫妇便忽然豁然开朗了。他们问我是哪家的孩子,想要赠与厚礼,师父跟他们说我无父无母,那妇人听了,便说要收我为养子。」岳青禾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的过往,不过既然白龙问了,他也就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这可真是戏剧化......你说,你那时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