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搞设计好啊,什么设计啊,室内设计还是什么?”司机降下点车窗。
“服装设计。”傅西舟回道。
“那你这是大艺术家嘞。”司机哈哈大笑。
“哈哈。”王邈也笑。
“你们这是在哪里回来的啊?”司机时不时看眼后视镜,问道。
“平城。”王邈回道。
“大城市嘞,听说平城的房价很高啊,很辛苦吧。”司机感慨道。
“还好吧,去平城很多年了,习惯了。”王邈也点上支烟。
“是啊,习惯了好啊,年轻人嘛,趁着年轻吃点苦也是好的,你看我,三四十岁了还开出租车呢,一会也不能停下来,我这一停工啊,全家老小都没得吃。”司机叹口气。
“这年头难啊,都不容易,工资这么低消费又这么高,赚得钱不够花啊。”傅西舟也加入了讨论。
“看你穿的很好啊,拿年薪吧。”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傅西舟,笑道。
“谈不到。”傅西舟连忙摆手。
“现在吃苦总比以后吃苦好,是吧。”王邈的脑袋往傅西舟那偏了偏,意有所指道。
“没错,这话真没错,止疼片,一天都离不了啊。”司机点点头,然后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吃了片药。
“很辛苦啊。”傅西舟知道王邈说的是自己,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转移了话题。
“那可不咋,一坐上车啊就是一天,这腰这腿时间长了都僵住了,梆硬,但是没办法啊,孩子正到了高考的时候了,快被他愁死了,学习跟不上趟,但是也得读啊,咱这种没钱没势的人家,孩子就只能指望靠着读书改变命运啊,不好好读书将来干什么,种地,开出租,进厂子上班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说么娶媳妇,买房子车子,养孩子。”司机叹了口气。
“对,读书还是好啊,是有用的。”王邈对司机说的话深表认同。
“刚才还没问你们在栖凰区的什么地方下车啊?”司机挠挠很多天都没洗过的头。
“嗯,第一高中门口那个超市。”王邈想了想,说道。
“哦,恁也是第一高中毕的业?”司机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