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野。”徐子凌揉着自己脸,嘟嘟囔囔。
“净做这种美梦,谁瞧得起我们这行。”王邈在离店不远的早餐摊前停下,认真给自己挑起了关东煮。
“黑猫白猫都是抓老鼠,这行那行都是赚钱,不就是说出去不好听么。”徐子凌不以为然。
“你还小。”王邈对徐子凌的话嗤之以鼻,转手把关东煮递到老板面前,摸出手机结账。
人们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一旦压在身上,付出千百倍的力气也挪不动,纵使做了千万种好事,仅凭从前一条污点就能将人重新打回泥潭,让人百口莫辩,万劫不复,王邈对此深有体会。
“说的你好像七老八十一样。”徐子凌咬口鱼丸,嘟嘟囔囔道。
“吃你的吧。”王邈喝了口汤,抬手拍拍徐子凌后脑勺儿。
“你还回家啊?”徐子凌打量着鼻青脸肿一瘸一瘸的王邈,“不然你跟我回宿舍睡吧,咱俩挤挤,然后我给你上点药。”
“也行。”王邈松了口气,说真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睡,有人看着终归是件好事。
宿舍离着店面不远,两个路口的距离,王邈跟徐子凌也不急,慢慢的往那挪,吃东西的时候也能少灌点风,徐子凌住的公寓里满是附近酒吧夜店的员工,公寓是领导租的蜗居房,一人一小间房间,卫生间公用。
“你洗澡嘛?”徐子凌把浴巾搭在肩上。
“我不去我洗过了。”王邈扶着腰坐在床头,甩掉鞋,慢悠悠躺在床外。
“那你先别睡喔,等我洗澡回来给你上完了药再睡。”徐子凌不放心的嘱咐。
“嗯。”王邈打了个哈欠。
徐子凌的房间不像其他男孩房间一样杂乱,枕头上还带着些许薰衣草香味,王邈闭上眼歪着脑袋使脸蛋蹭蹭,好闻的味道让他昏昏欲睡。
“你怎么睡着了?”徐子凌伸手推了推床上的王邈。
“累。”王邈把胳膊挡在脸上,从他在昏迷中醒来后他便再也没有合眼,被打,被傅西舟折腾都叫他身心俱疲。
“我给你上药。”徐子凌拨开王邈胳膊,将冷水浸过的毛巾整个盖在王邈的脸上。
“嘶!”猝不及防的疼让王邈连连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