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宋明熠露出一丝笑,“关心我?”
阮均耳尖还红着,点了点头,心里略有些小激动。
——关于前辈的手,他居然问出口了!前辈也没有生气!
见宋明熠表情轻松,阮均抓住机会又问:“前辈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当初是因为这个,才暂时没法打比赛的吗?”
话音落地,宋明熠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阮均几乎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宋明熠的表情,再小的肌肉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到宋明熠的表情,他当下心里就又漏了一拍。这次他知道是为什么——吓的。
“对、对不起,”阮均赶紧补救,“我就是随口一问,前辈不想说……”
宋明熠低头看着手指上新旧交错的疤,还有略有些粗糙难看的关节处,摇了摇头:“不用道歉,没什么要紧的,我都告诉过他们。”
“所有人吗?”阮均问。
“是的。”
阮均还没忐忑多久,就陷入了“全队只有我不知道内幕”的郁闷。
“是和家里人吵架不小心砸到的。”宋明熠省去那些鸡飞狗跳和鲜血淋漓,云淡风轻地向阮均展开心底的疤。
阮均虽平时“不开窍”,但这种时候却有种天然的敏感,直觉事情肯定不是这样,于是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同时飞快转动脑袋,想赶紧转移话题。
可是眼下没什么新鲜事情,他一时情急,目光落在外面自己晾好的衣服上,脑袋一热,脱口就说:“前辈有衣服要洗吗?我帮你洗吧?”
这下宋明熠没能控制好表情。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阮均,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真的假的?”宋明熠脑海中某些陈旧腐朽的味道瞬间消散,鼻尖重新萦绕起淡淡洗衣液的香味,闻着像是雏菊的。
很阳光,很温暖。
阮均话已出口,只能闭着眼睛点头答应。
宋明熠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低沉的声音从胸膛里传出,莫名勾的阮均耳朵痒。
“那不行。”宋明熠拒绝道,“这么冷的天,让你冻着手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等明天修好洗衣机我再洗吧。”
先是在意,后有心疼。
阮均觉得自己仿佛隐约抓住了什么,却又没有,心跳也因为这样的若有所得而忽慢忽快。
宋明熠看了眼时间,仿佛一个耐心等待美酒发酵的食客,给予了足够的耐心等待。
直到五分钟过去,阮均还是有点呆呆的,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却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