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阵,他才叹了口气。
“你说,人为什么这么脆弱。”
他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告诉田蕊。
“怎么了?”田蕊问道。
“我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不小心在地板上滑到,摔在台阶上,会不会出事。”何远道。
“这个啊,是很危险啊。”田蕊拉了下被子,把脚边盖好,“我以前在浴室的时候就出过事儿。”
“你出过事儿?”何远转过头,看着田蕊。
“是啊,我以前上学那会儿,有一次在家里洗澡。结果不知道是因为水蒸气太大,还是因为屋子里太闷,我就莫名其妙晕了过去,脑袋磕到地板上,起了好大一个包。”田蕊比了个手势,形容那个包有多大。
“那后来呢?”
“结果就那样,我都没醒来。后来还是我爸觉得不对劲儿,过来敲门,见我没回应,冲进厕所把我抱了出来。”田蕊道。
“所以啦,从那以后我每次洗澡,都会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后来我就再也没晕过了。”田蕊道。
“吃一堑,长一智。”何远道。
“行了行了,挺晚了,早点睡吧。”
田蕊把何远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拍了拍,亲吻了一下他额头。
“嗯,睡吧。”
何远随手把床头灯关上,屋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