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没事的。”夏渠伸手摸了摸唐覃的发丝,安慰道。
这确实是他的家常便饭,但在此刻却因为唐覃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他的伤痕有人会关心在意了。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可以去我家,可以去好多地方,不要留在这里……”唐覃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抿着嘴,夏渠坚定地摇头——他何尝不想就这么和唐覃离开,但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可对唐覃来说,年少的爱情燃起的是通天烈焰,能将一切阻拦的东西烧成灰烬。
“那就晚上好不好,晚上出去……天亮咱们再回来……”
夏渠沉思,这个主意让他心生动摇。
没多久,他就点头表示可以,只要不被父亲发现,唐覃也就不会受牵连,最坏的结果顶多是自己憋不住跑了出去。
只要能让唐覃安心高兴,自己受点罚不算什么。
唐覃开心得跳起来,把夏渠柔软的床垫当蹦床使,玩得不亦乐乎。
夏渠抱着双臂宠溺地看着他,脸上湿润的痕迹略有些冰凉,淤青处因为擦了药膏这会儿热热的。
珍而重之地收起那管药膏,突然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
“夏渠,这么久没动静,是都学会偷懒了吗?”是夏肃的声音。
正欢快蹦腾的唐覃吓得掉下床,躺在床下,只露出半个脑袋,示意夏渠去开门。
第40章
见他躲好,夏渠起身开门,夏肃气势汹汹地进来,唐覃趴在床底看见他沉重快速的步伐。
“以前从不见你这样,你一直都是不会偷懒的好孩子,今晚为何只弹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下来?看来我有必要给你更大的教训。”
随即便是可恨夏渠不成器的一声叹息。
“一定都是和唐覃那小子走得近了才会如此,我决定让你远离他是正确的。”
唐覃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他对自己极大的不满,撅起嘴,心想原来夏肃这老头原来这么喜欢错怪夏渠。
扑通一声,夏渠又跪在了夏肃面前,二层是木质的地板,膝盖着地发出的是闷闷的声响。
“都怪我,是我最近偷懒了,不是唐覃的问题。”夏渠义正言辞地辩解道。
看着那来不及的愈合的淤青再次磕在地上,唐覃在床底气得咬牙切齿,把夏肃认定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
夏渠本来已经做好又被训话的准备了,谁知夏肃没有这个打算,他觉得一时半会用强也拗不动夏渠那固执的性子,便暂时先放过夏渠。
“你继续弹,不要有第二次。”说完,夏肃就出去了。
宛如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夏渠回到钢琴边,确认夏肃锁上门后唐覃才坐回床上。
“你弹,我一晚上没听到了,都睡不好呢。”晃着露在窗外的双腿,唐覃顽皮地说道。
他脑中正回味着夏渠刚才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果断,那一刻的他过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