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是能把一千五全程跑完,我就让你定牵手的时长。”
“这次跳远只要比上一次多一厘米,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尝到我亲手做的饭。”
“要是哪一天五十米你可以跑进七秒五,我就让你随便抱。”
......
他们世界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幸福,那是一种名叫相辅相成的东西。
他们都在对方的不懈帮助下变得更好。
时间飞速流逝,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到了他们准备一起回去的日子了,但是夏渠没有说的是,这次是他的擅自做主。
以至于他只能预判到少数几种可能发生的严重状况,很多突发事件根本没有办法预料。
这一天热得窒息,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失去了气体的本质,变得滚烫粘稠,将每个行人密不透风地裹起来。
唐覃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觉得自己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会失去呼吸自由。
夏渠虽然没有明说,但唐覃也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焦虑和不安。
那是一幢唐覃从没见过的大别墅——他其实并不非常了解夏渠真正的家庭背景。
看着那满院子的各种名贵植物,还有穿着黑白正装的侍者,令人无措的气氛缭绕四周。
唐覃顿住,没有踏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氛围,还是奇怪的预感,唐覃双眼无神地看着大门口,任夏渠怎么呼唤都没有听到。
思考一通,唐覃发现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能只是自己的自卑在作怪,于是鼓起勇气,和夏渠拉着手走进去。
夏渠走得一脸骄傲——这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与自己送出去的半颗心并肩。
进门后,唐覃环视一周,看到夏肃正坐在靠窗位置看书,时不时顶一下滑落的眼镜,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香气。
一切都安详得如同另一个与自己相平行的世界。
侧面的几个女侍者悄悄掩嘴,看着自己和夏渠紧握的双手露出笑意,唐覃发现后有意识地将手握得更紧,昂起头。
但手心的那只手好像突然凉了很多。
一转头,唐覃看到夏渠额角已经流出冷汗,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夏肃。
夏渠心里清楚,夏肃这个态度就是变相的逐客令——他连招呼都不准备和唐覃打。
空气就这样凝固下来,谁也没有先动。
夏渠看父亲的样子,狠下心开口道:“父亲,我带着唐覃来向您问安。”
领着唐覃就坐在沙发上,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打招呼。
“夏渠父亲您好,我是唐覃。”
没有回应。
对话到这里就停止了,夏肃依旧安静地看书,夏渠和唐覃坐在沙发上。